秦慕辛头上顶着威远候嫡女的光环,秦暠最后怕也不会落到四肢筋脉全废、逐出将军府流落街头的境地。
他恨她,恨得合情合理。
如今在他还没开口时便先发制人架起长剑……想必以为自己又要说些不堪入耳的恶言。
秦慕辛心中酸涩,很是愧疚,抬眸望着他,柔柔唤他:“二哥。”
短短两字,她却喊得温柔缱绻,甜得令人掉牙。
一旁待命的士兵听了,又惊又异,接连起了三层鸡皮疙瘩。
三小姐这是转性子了?马背上,秦暠肩膀微微一抖,平静无澜的黑眸中略过几分诧异,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入府以来,秦慕辛从未叫过他一声哥。
她从来唤他为,野种。
“我?当然了二哥。”
秦慕辛乖巧点头,侧身躲过他的剑刃,甜甜地笑着跑到秦暠胯下宝马旁,柔声请求道,“二哥,这个地方实在偏僻荒凉,我不敢独自归家,你可捎带我一程?”秦暠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讽刺嗤笑:“呵,三小姐向来嚣张跋扈,整日念叨着要将我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却连山路都不敢走?”剑刃再次搭在了秦慕辛纤细的脖颈间,危险的凉意让秦慕辛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为何要捎带你?这儿没有别人,我大可以将你杀死,再回去向侯爷禀告,说你归家途中撞上土匪,我赶到时,你已被割喉放血,没了气息。
如此一来,便没人日日与我作对了。”
秦慕辛本能地背后发凉。
凭秦暠的性子,他绝对能说到做到。
他可是令周边邻国闻风丧胆的战神,是十步杀一人的恐怖修罗,凡是站在他对立面的,都没有好下场。
他恨她入骨,取她性命又有何难?秦慕辛不敢轻举妄动,只想安抚秦暠,只想让两人之间的弦别再绷断。
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秦暠,神情无辜乖巧,委屈巴巴道:“二哥,你方才救了我,不会杀我的对不对?我明白,二哥只是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还是舍不得我受苦。
你别将我一人丢下,万一又遇到山匪可如何是好?”秦暠的剑意味深长地在秦慕辛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