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刚踏出半只脚,一道身影飞快闪过,紧接着“嘭!”
的一声。
“哎呦!”
受叶母命令来传喜的小厮刹不住,木槿一个姑娘,一个屁股蹲跌倒在地,鼻子酸的眼里水花首打转。
“你干什么?
什么事急成这样?”
急得像投胎似的。
木槿倒吸一口凉气,捂着鼻子站起身来,侯府的人站八米远她也能认出来。
用江荷手底下另一个泼辣小姑娘青黛的话说,哪天若是铺子不安生,定是侯府的人来了,果然不假。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晦气!
木槿嫌弃的瞧着滚得灰头土脸的小厮,学着伙伴青黛骂侯府人的架势,掐着腰指着来人的鼻子,将细细的小嗓音故意勒得粗些有气势。
青黛说过,木槿骂人就像夏季荷花村桃山上,桃爷爷种出的蜜桃,水灵但声音太软,得改。
木槿的声音与其性格和长相严重不符,无奈之下,说话时只能刻意压低声音。
与人争吵时本应拉高嗓音,但她一拉高就无法压低,一出口的声音不像是在争吵,倒像是谈情。
青黛的方法倒是颇为有效,这一嗓子吓得小厮头都不敢抬。
“是侯府的米不够吃了?
还是六小姐又看中了什么衣裳,来找我们小姐索要银子?
昨日不是才从铺子里拿走五百两银子吗?”
木槿不给小厮说话的机会,只想尽快将其打发走。
“你们侯府莫不是饕餮?
那白花花的银子到了你们手中就如同流水一般,转瞬即空。
合着银子不用你们挣,苦不用你们吃是吧?”
从这番话中便可得知,这些年来,江荷不知遭遇了多少次同样的事情。
八年江荷给予侯府的银子足以堆积成山。
光出不进,一开始主动给,还要脸面吗?
既然瞧不起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