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低了一下眉:“额……我……算是吧,道经里有不少类似这样的生僻字,师父说,是画符咒用的,不过……不过我没认全。”
这姑娘的声音始终是很小,如同一只猫咪,弱弱的,生怕见人。
听到这,白泽猛地转过头去,双手撑着桌边,两只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看着那个怪异的字,一动不动。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来这之前那个又长又诡异的梦中……一片荒芜的血红色世界,周围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没有物,甚至是,没有天和地。
白泽没办法说话,拼尽全力喊出的每一个字,都被这片血色世界扭曲成了‘咿咿呀呀’的单个音符,就像是原始人的吼叫一般。
每当想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喉咙里就如同什么东西在生长一样,剧痛无比。
他走了很久,喊了很久,头顶雷声阵阵,雨声连连,周围时不时还会传来向他一样的吼叫声,哭喊声,可唯独,没有一个清晰的字。
后来,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股清醒的意识,认为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于是,他开始紧闭双眼,然后猛的睁开。
可是,睁眼的瞬间,除了眼前的画面会变化之外,依旧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这样,他不断地闭眼睁眼,闭眼睁眼,画面如同电视机调台一样,急速闪过,他脑海中清醒的意识也越来越强,甚至都己经记起了自己在睡觉之前的经历。
首到最后一次,白泽感觉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单很柔软,散发着他习惯用的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可是,睁开眼。
哪有什么柔软的床单,哪有什么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
分明就是冰凉的水泥地面,以及,刺鼻的煤油味。
不过,好像可以说话了,喉咙里的东西也消失了。
可画面,不再变换,死死的锁定在了这间房间……“嘿!
哥们儿!
我靠!”
姜天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