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良久的沉默,沉决坐在床上冷眼看着俯身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刃。
[…对一个陌生人,用得着那么做吗?
我可以自己来。]刃瞟了眼他苍白的脸与无色的唇,他有些怀疑艾利欧是否因为好玩才让他照顾一个别扭、闹脾气的小孩子。
他重新换好药之后,起身看着那双薄凉的双眸,平静的像一滩死水——不,还有些不易察觉的东西:是恨,是死后的活力……像他一样,刃垂眸不再看他。
像一位沉默的骑士倚靠在墙上。
[……]沉决抬了手,过于宽大的衣服让他感到不适。
[呵,为难你了,照顾一个没什么用的废人。]“沉决”他终于舍得开口了,“你的怯懦简首是写在脸上了。”
沉默的决绝者…怯懦的无能者。
[什么意思。]沉决无意识地攥紧了手心,受惊的猫般躬着腰、哈着气。
即使手心传来阵阵痛感,即使自己的心跳声如鼓喧——他也依旧用着那双湛蓝漂亮的眼睛警惕、愤怒的看着对方…还有不易察觉的倔强。
“你在逃避什么,你自己知道。”
,这是刃关门离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而门后,是一座孤寂的冰岛。
“呵……”从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冷笑,他看见,刚绑好的绷带又沾上了血——他将自己闷在被子里,任由伤口自其发展。
是了,他明白他的怯懦——是一种从心底由生的劣性,是不愿承认至亲的背叛,是想毁灭所有背叛者的矛盾——你看,连自己都不愿承认自己。
[哥哥……]在略显昏暗的房间内,沉决蜷缩着身体,在夜间沉沦。
看啊,多矛盾——……“那孩子怎么样了?”
卡芙卡看着沉默的男人,开口道:“这并不像你的风格,阿刃。”
“……我明白了。”
卡芙卡轻笑着,略过还在原地的刃“你还是不明白”,这是她留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