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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知道是他的不争气让小老头生气了,平时也不敢吱声,倒是将百草图背了个烂熟。
平时遇到些什么奇珍异宝之类的,便悄悄给他送去,顺便帮他炼炼药啥的。
此时窗外停了霜雪,支起窗,沈逸低垂的眼睫覆了一层冰晶霜雪。
霜雪是他突然让人弄出来的。
天宫常年是一个模样,恰好他见了书里满天冰雪的描写,便提了一嘴。
新调来跟在他身边的岸佑很上道,立刻便在凤寰宫弄出了一场独属于他的霜雪。
顶着茫茫风雪,提着药箱的医馆一进门便皱了眉头。
“小神君的身子不比从前,你们还纵着他继续玩闹。”
医官年纪大了,资历颇长,且天宫中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这番威严的问话倒是无人心生不满。
此话一出,在殿内伺候的小仙子纷纷低头不语。
是啊,现在天宫中谁不知道,昔日的战神神君如今徒有一副仙人身躯。
不比从前,现在的他受不得寒。
偌大的室内无人敢找骂应声,医官自然没等到回答。
末了,一脸严肃的医官又转头对上笑吟吟的沈逸,想说些什么,对上那双往日沉寂暗沉的眼,他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顺从的放下书,在医官老爷爷谴责的目光下关了窗,沈逸又将身上的大氅裹紧,甚至讨好的冲他笑。
诊脉时,沈逸看着腕上的红痕陷入沉默,不动声色的用宽大的袖口遮掩一番。
岸佑的视线凝在上头。
苍白如雪的肌肤上,那红痕分外显眼,倒像是沾过胭脂的手抹在了上面。
眼底暗流汹涌,岸佑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冲撞。
常年在昆仑苦寒之地苦修,岸佑不懂男女情事。
联合各种传言,他只将那红痕当成了沈逸过得不好的罪证。
是啊,劳苦功高却失去法力,如今被困在这仙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