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军陷阱围困时,一向柔弱的庶妹挡在了我和齐群身前。
李清姿大义凛然道:“阿姐和齐哥哥都是国之栋梁,即使我逃出去了也是拖油瓶。”
“我愿拖延住敌军,请阿姐和齐哥哥回去请援军。”
可援军来时,清姿已受尽凌辱后被丢入狼群,尸骨无存。
待收复西境后,皇帝问我要什么赏赐,我为清姿求了公主之尊。
而齐群用赏赐换了一纸赐婚,我便卸下盔甲嫁他为妻。
婚后第七年,我得了花柳病,满身烂疮,病入膏肓。
齐群在我病榻前告诉我,这七年的夫妻之事,每一次都是不同的男人。
他把只剩一口气的我,扔入狼群时,我才知道,他是要为清姿报仇雪恨。
再睁眼,我回到了在西境遇险的那一天。
这一次,我孤身挡在清姿和齐群面前,让他们先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
我的庶妹清姿已经因害怕而泪眼涟涟,但她仍然努力平复心情,面露倔强。
但这一次我比她更先开口:“齐群,你带清姿从后面的羊肠小道走。”
我翻身下马,不舍地摸了摸伴随我南征北战数年的骏马疾风。
上一世,清姿提出边境生活太清苦,想去与西秦交界处的山谷踏青。
我反对,但齐群却说:“清姿千里迢迢来西境,只为伺候你这个长姐,这么一点请求何必还要拒绝她?”
“如今已是春天,西秦人不缺衣食,不会像之前那般凶悍,你武功高强,为何畏手畏脚?”
我看着清姿楚楚可怜的双眸,同意了。
一念之差,误入埋伏,一队精锐尽数折损,齐群的马也在逃亡中被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