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
我知道,她又伤心了。
旭子是我弟,这件事在她那儿是最过不去的一道坎儿。
我妈前几年生了我弟,是老陈家第一个男娃,我奶高兴坏了。
立马把我弟的胎盘炖给了小叔吃,指望着婶子也能生一个大胖小子。
等小叔吃进肚皮后,她突然发现我弟是没有命根子的。
我奶大发雷霆,使劲扣着小叔的嗓子要把吃进去的胎盘扣出来,可到底还是没吐出来。
说来也怪,小叔这些年还真没有生下一个儿子。
我奶于是就把这事怪到了我妈头上,天天骂她扫把星,陈家因为她断了后。
我奶因为我弟没有命根子,把他当女娃娃养,只丢给他一件破衣服,她说在老陈家,只有男娃才有资格穿裤子。
衣服不长不短,我弟羞得满脸通红,扯住衣服遮住后面又没遮住前边。
我妈低声下气求奶奶给弟弟穿件裤子,可换来的还是一顿毒打。
我弟长到六岁,天天被村里的娃娃们嘲笑欺负。
那天晚上我弟没有回家,我妈和我找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下游一个村的男人扛着一具青紫尸体来我家。
我弟死了,我奶说死得好,婶子也说死得好。
说粮食省着,存起来给娟儿姐未出世的弟弟攒老婆本。
想起这事,我特别难过。
如果我弟还在的话,我和我妈还多个伴。
我不舍地喝完最后一口汤,我妈拿过我的碗,拉着我到了灶屋。
奶奶尖锐刻薄地话故意说得特别大声,穿墙破洞。
“就这没用的扫把星也想跟老娘斗!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