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吐了血。
我感觉,见到顾云川的这些日子,比我前几年加在一起吐的血还多。
我去复诊。
医生只说,当年的手术让我留下了病根,怕是很难好起来了。
我知道。
从我选择躺上手术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我只问,那他呢?医生也只是沉默了片刻,他很好。
那就好。
能活一个,也是好的。
医生问我还要不要继续治疗的时候,我摇了摇头。
我没钱了。
不治了。
医生好像很诧异,顾先生万贯家财,怎么……嗯。
我只回了这么一句。
他的钱是他的。
我也不想再要了。
那年他母亲故意让他看到我收了钱。
我到现在还记得。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身边突然围满了记者。
听闻你曾在顾董事长最落魄的时候抛弃了他,请问这是不是真的。
听说你当初是为了钱才离开顾董事长,那你现在后悔了吗?听说……我不知道这些记者是哪里来的。
我想走。
这些聚光灯晃得我眼睛疼。
还总能让我想起手术台上那盏光。
我有点害怕。
可是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我走不掉。
我越是后退,那些人就越是步步紧逼。
有什么事儿冲我来!我来给你们解释!我在倒下之前,就听见这么一声。
连是谁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