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精神压力也到了极限。
听到这句指责,犹如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一股脑的将不满、不安和恐惧都释放了出来。
“对啊,俺娃可怜的,连动都没有力气了。”
“自己村的水都不够用,还给别人呢。”
“当初瞎做什么老好人!”
......逃难来的人听着这些指责,反应不一。
有的人面露愧色,缩成一团,一言不发的默默承受。
有的人面色阴沉,不满的小声嘀咕道:“谁稀罕待在这,若是早些走,说不定己经到有水的地方去了。
白白在这浪费了时间,又得重新去找。”
眼见两拨人的情绪越演越烈,李山眉头紧皱,正欲大声喝止。
突然人群中传来了一道小小的声音,让大家都沉默了。
“我们村也得逃难去了吗?”
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呢?
但不愿意又能如何呢?
眼下看,只能提前做好打算,早些离去。
但是,又去哪呢。
又有一孩童,稚嫩而天真的问道:“爹爹,都这么久了,朝廷为什么不来赈灾呢?”
听得大人一阵沉默,当今的朝廷呀,唉......不来征收那些苛捐杂税就算好的了,哪里管得了我们这些百姓死活。
昨日,村长李山呼哧呼哧赶着牛车,费了老半天劲儿,才抵达了百里之外的高粱县城。
他想去找县老爷询问朝廷是否出了相应的赈灾对策,结果发现衙门空空如也。
一问才知道,县老爷前几天就跑了。
甚至县里有些实力的人家,这几天也陆续收拾东西走了。
留下来的,都是些心存侥幸,不舍故土、或无力离开的人。
回来的一路上,李山都是恍惚的。
不是给牛车硌得。
而是朝廷己经抛弃了高粱县,和高粱县下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