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镜做事很有效率,往楼下走的时候,我头一痛,他己经从我头上扯了一把头发,疼得我呲牙咧嘴,边骂边追。
高明镜烧着我的头发学着我奶奶塞进墙缝,我看着那满墙斑驳,都是奶奶留下的痕迹。
奶奶说过,乌鸦近屋啼叫,必是报丧,必须烧纸,至于奶奶为何烧头发,至今是谜。
高明镜告诉我这几天他都在村里,等我家事情办完了让跟他一起去镇上找事做,也不知道他哪里打听来我打算在镇上做事的。
高明镜在镇上自己开了一个寿衣店,我奶奶的东西基本都是在他那个店里置办的,这都是后面姑姑告诉我才知道,高明镜分文没取。
时间又过去两天,到了奶奶下葬的日子,我爸妈也快赶慢赶的在前一天晚上赶回来了。
我爸几兄弟按照村里风俗要一起抬棺下葬,家里离奶奶安葬的地方有个七八里地,到了墓穴大伙己经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
起初一切都顺利,到了封棺的时候,就突然开始刮风,乌云渐起,又开始听到那阵阵的乌鸦声。
葬人的山头人迹罕至,有些动物叫声大家都习以为常,开始也没太在意。
准备填土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大家赶忙围过去,一看是我二婶的脚被蛇缠住了,那对我没好脸的二叔赶忙过去赶,怎么赶的我也没闲心看。
事情一闹,本来放在平时正常的事儿,一下子变得突兀起来。
我爸赶忙让大伙抓紧给我奶奶下葬,不要耽误了吉时,可是一铲子土刚下去,棺木就突然发出一个嘶哑的声响,像极了老人痛苦的呻吟。
大伙儿动作一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不知所措。
“陈真!”
高明镜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到他满头大汗,用眼神询问他干嘛。
“我外公说让你们择天再葬,今天他老人家打盹梦见今天山里蛇祭,不宜安葬,如果今天下葬,后面你们陈家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