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了,不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
我自嘲一笑,最后是打电话给朋友送我去医院的。
后面她给我道歉,但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
我生气的问她,为什么韩以安不让他家人朋友去照顾他,非得她去,她震惊又怨恨的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嫌恶,“贺知野,你有没有同情心?”
“韩以安生了那么重的病,难道你要我坐视不管吗?
“你太小心眼了!”
我其实能感觉得到,自从韩以安回来过后,她的一些变化。
比如,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
再比如,以前她不喜欢打扮自己,可是现在,她的化妆品和衣服,都已经堆满衣柜了。
我问她,为什么现在如此热爱打扮,她却翻了一个白眼,对我说,“你懂什么?
这叫女为悦己者容。”
我自始至终没有勇气问她,她是为谁容。
这一系列变化,我都看在眼里。
颤抖着手翻完所有的日记后,我生平第一次失眠。
我在客厅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但就是醉不了,越喝越清醒。
脑子里走马观花的放着我和沈禾一路走过来的画面。
我点开手机,发现我和她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周前,她让我给她买两张音乐会的票,我以为她是想邀请我去看,激动了一整天。
但结果,她是和韩以安一起去的。
她说,“你平时只知道打游戏,会欣赏音乐?”
“还是别去丢人现眼了。”
于是,她拿着我买的票,和韩以安开开心心的去听音乐会了。
似乎这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在提醒我,我多么像一个自作多情的小丑。
天亮的时候,我看到了韩以安更新了一条朋友圈,“深夜的酒,终究比不过清晨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