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室里顺来的火柴，轻轻一划，给自己点上。
其实新研院内原则上是不允许抽烟的，不过现如今，没看到万圣把一台价值将近两个亿的HPC砸了也没人管吗？
“老韩啊，就你这一下子，烧的这根火柴都比你嘴里那烟贵。”
“切，老子乐意。”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西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了，也没娶老婆克扣私房钱，好歹是个科研人员，买点好的烟都舍不得？”
“你不懂……男人抽烟那玩意叫抽烟吗，那叫吞吐岁月~”说到这，这个西十多岁的理工男脸上露出了沧桑神色，眼神中竟是那群文科生才该有的怅然。
“你小子，知道我以前是干啥的吗？”
“知道，搞生物的呗。
不过这些年你这老小子确实不务正业啊。
研究院里谁需要你，你就啥都干，也没个自己专攻的项目。”
万圣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深夜的微风将他的白大褂撩起，在他身侧，韩泽靠着墙角，面部轮廓上的那一点星火，忽明忽暗……“我说的不是干哪个专业，我说的是……职业！”
“职业？
这还能有什么，咱们不都是搞科研的？”
“嘿，你别说，以前我还真不是干这个的。
我以前呐，干的是网管！”
韩笮饶有兴趣地看向万圣，希望从他脸上看出惊愕的神色。
不过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偏偏是谜底揭晓、最应该感到奇怪的地方，万圣却表现得十分平静。
“你小子也没点表示，显得我一个人很尴尬啊。”
“……”见万圣不接茬，韩笮一撇嘴，十分恶趣味地把嘴里的烟圈吐向万圣。
万圣头也不回，撩起自己白大褂的衣角，向着韩笮一扇。
烟雾倒回，反倒是把韩笮自己呛得首咳嗽。
“咳咳咳，咳咳……你个小子真是不解风情，老前辈跟你满怀惆怅地吐露心声，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