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的反应仍是太慢了些,只是抓住了少年的衣襟,完全无法将他给拽上来。
少年显然是喝得有点多,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
也或许对少年来说,一死了之,总比在这世间受欺凌来得痛快。
“放开我!
你们放开我!”
少年咆哮着,用尽全力将手中酒葫芦砸向拽着不让他掉下楼船的仆人们。
即使被砸得头破血流,仆人们仍是不敢松手,一点一点将少年给拽了回来。
正在此时,另一条硕大花船慢慢行到旁边很近处。
船楼之上,一群青年左拥右抱,显然也是喝了不少。
为首的青年看见吊在对面船楼上青年的面貌,面色露出鄙夷。
“哟!
这不是葛家那位非凡的公子爷么?”
旁边另一人听出言语中的嘲讽之意,立即附和:“对呀,当年葛家家主还为他大摆了五日宴席呢!
诶?
咱们非凡的公子哥叫什么来着?”
“葛......定......非!
果然是非凡无比呀!
跳船都跳不下来,哈哈哈......非凡大爷,您今天倒是给我们哥几个非凡一下呗,跳哇!
你倒是跳哇,哈哈哈......”几个青年狂放的笑着,怀中衣衫不整的可人儿们也是掩嘴笑着。
阵阵笑声如同把把尖刀,刺向仍然半挂在船楼栏杆上的葛定非心中。
在这个实力为尊、修士为尊的世界中,十七年如一日停在炼气入门门槛的人,整片大陆也只有葛定非一人而己。
即便是这花船上最不起眼的苦工,至少也比他强上几分。
对面花船上如此羞辱他的青年,哪一个不比他这个曾经的天才平庸,可到头来,自己仍然会被他们嘲笑。
堪堪酒醒从栏杆上翻过的葛定非,抄起手里的酒壶便朝着对面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