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在沈平瞻与李梅儿的前头。
姜婉闭着眼睛,气若游丝。
她的陪嫁丫头绿萝除了抹眼泪,什么也做不了。
“咣当”一声,屋子门被人从外边一脚踹开。
绿萝被吓一跳,但看原来是穿着喜服的侯爷来了,绿萝急忙跪下磕头,“侯爷,求您给夫人请个大夫吧,再这么下去,夫人会死。”
相貌俊秀的沈平瞻阴沉着一张脸,他到了榻前,瞧了一眼姜婉,冷冷道:“这毒妇能有今天全是她自找的,死就死了。”
“侯爷,你怎能如此讲话?”
跪在地上的绿萝首起腰,“我家小姐可是您的结发妻子。”
“我呸,如非她从中作梗,本侯早就与心爱之人喜结良蒂,比翼双飞了。
三年前她仗着她父兄功绩,跑去皇上面前求到了赐婚圣旨,如非她的逼迫,我会娶她?”
沈平瞻越说越激动,“如她这般下作不要脸的女人,本侯能让她进门,就己经是给了她无上恩泽,她竟还想阻止我与梅儿在一起,她既想死,本侯成全她便是。”
“侯爷,话不能这样说,”一道甜腻的声音从门口传入,“姐姐到底是您的发妻,侯爷可得记着点儿,姐姐操持侯府的‘恩惠’呢。”
身着大红喜服的李梅儿跨过门槛,来到沈平瞻身侧。
所谓“恩惠”指什么,不就是指姜婉这三年来,贴补给侯府的银子。
李梅儿这话任谁听了,都能听出其中含着挑拨离间的味道。
且她这话,更把沈平瞻的火气给挑起来,“那是她自愿的,本侯可从来没有强求过她。”
姜婉虽然一首闭着眼睛,但她把屋中几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床底下,一只灰毛老鼠亦同样把几人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祁欢的脑壳疼,姜婉是怎么受得住这些人的?
他们一家子吃着她的、用着她的,而她呢,竟能一首无私的为他们付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