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运和阿晟是乐璜的两个长随,也是最合他心意的狗腿子,己经赐了主姓,专门为他办上不了台面的腌臜事儿。
将元初祎发落到百花居,就是阿晟提议的。
不确定这两人在何处,元初祎的心里总不踏实。
办事……虽然没有依据,但她总觉得父亲突然下狱,跟乐璜脱不了干系。
她嘱咐雪竹:“那两个货回来以后,让他们就在院子里等我,不许走动!”
“是!”
这时,雪竹突然看到了元初祎身后双眼红肿的香荼,心中一喜,不由得脱口而出,“主子,可是带了这贱婢来发落?
让奴婢来吧!
别脏了主子的手!”
说着,就捋袖子。
香荼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元初祎大怒。
时间很紧,本来不想跟雪竹纠缠。
但这一年来,她明里暗里给自己的两个陪嫁丫鬟找了无数的麻烦。
想到这里,她沉下脸来:“雪竹,你的胆子是愈发得肥了,竟要做本王的主了?”
雪竹慌得噗通跪了下来:“奴婢不敢。”
“自己掌嘴一百下。”
元初祎说完,大步流星进了屋,一屁股坐在了暖阁的软榻上。
早有两个丫鬟围上来,为她换靴、更衣。
“换朝服。”
元初祎吩咐了一句。
不一时,装扮停当。
元初祎对镜,里面映出的还是乐璜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她整理了一下笼巾上的貂尾,拉开暖阁里所有的抽屉,将金票银票一扫而空,看着顺眼的扳指玉佩,也抓了几个拢在怀中,这才急匆匆出了门。
雪竹还跪在院子中间,一下下打着自己的耳光。
她的两只嘴角,都在流血了。
元初祎根本不看她,径首走了。
平亲王府门口,早己架好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