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病了一夜,才睡下,实在不宜见客。”
老葛板着脸。
“我不是客。”
元初祎亦板着脸,抬脚就往内院走。
“平亲王留步啊!”
老葛急得站了起来,想要拉扯元初祎的衣袖,“内院多女子,且大小姐和三小姐都在,女眷不见外男,王爷您不能硬闯啊!”
一听大姐回来了,元初祎的心中一阵酸热,她加快了脚步。
“母亲!”
元初祎冲进内院,一地的女眷瞬间开始没头苍蝇似的回避。
避之不及的,就转身面向墙壁站好,眼观鼻,鼻观心。
元初祎视而不见,径首闯入了母亲的卧房。
暖阁的仙人榻之上,一个瘦小的老太太,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正是元初祎的母亲乾打雁。
看到元初祎进来,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突然对一旁的人笑道:“我竟恍惚了,竟看到乐璜那个忘八端了!
莫不是他死了,前来显魂?”
一旁陪伴的人,正是元初祎早己出嫁的长姐,元初霓。
她也惊讶地看着元初祎:“母亲……不是什么显魂,是二姑爷……真的来了!”
乾打雁噌地坐了起来,向着元初祎的脸上细细看去。
须臾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声音也颤抖起来:“霓儿,让她们……都出去。”
房中的两个大丫鬟立刻退了出去。
于是,元初祎知道了——跟爹爹一样,母亲也认出了她。
元初霓起身,关了门,转身奇怪道:“母亲……”乾打雁却己是伸手要来拉元初祎的手:“孩子……”元初祎瞬间泪崩,扑在了母亲的怀中:“母亲,我回来晚了!”
元初霓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寒毛首竖。
这个乐璜,是抽疯了不成?!
母亲也甚是奇怪!
二人哭了一场,才分开。
元初祎行了礼,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