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眼中划过一抹诧异。
她额上的纱布,质感和他拿出来的不一样呢。
心中存着疑惑,裴九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审视与探究。
唐沐沐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同时也懊恼自己的糊涂。
竟然将纱布的事儿给忘了。
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她在脑中快速的思索着该如何同他解释,不料,裴九川却先开口了。
“娘子,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怎么伤的这么重?”
裴九川看着额头上的血洞,眸色晦暗。
这是撞伤。
她寻过死。
只是,为什么呢?
是不愿嫁给他吗?
亦或是被她舅母逼迫的?
面对他的疑问,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唐沐沐张了张嘴,还是保持沉默。
她总不能首接说这具身体己经换了个芯子,她不是说原来的唐沐沐吧。
见她不愿多说,裴九川也不勉强,只安静的帮她处理额上的伤。
撒金疮药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手递到她面前:“娘子,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哈,若实在疼的受不了,就咬我的手吧。”
唐沐沐没说话,只睁着双眼安静的看着他认真又小心翼翼的动作,眼中划过一抹暖流。
心中似有羽毛轻轻飘落,在平静的心湖漾起丝丝涟漪。
身为孤儿,两世人生,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关心爱护的滋味。
这感觉,让她心里酸酸涩涩的,但同时又暖乎乎的。
“好了。”
“咕噜噜——”裴九川的话音和肚子发出的抗议声同时响在耳边,拉回了她飘忽的神思。
唐沐沐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朝着裴九川尴尬一笑,刚想开口询问他有没有什么吃的,怀里就多了两个油纸袋。
“娘子,抱歉,是我疏忽了,竟然没发现你没吃早食,这有些糕点,是我昨日下午去镇子上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