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亦从不肯怜惜自己。
她最终活成了他的模样。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真的放下了,只有她自己才明白到底是如何。
是以才年过半百,身子就坏了。
尤其是近些时日,觉越来越少,记性也变得很差,夜半梦回,总会想起从前的事来,她梦到过很多,很多人,却从未再见过他。
为什么不肯入她梦来?
那满是黄沙的大漠,星空下的相依,那些欢快的舞步,也不知最后,那两颗星星到底有没有相汇。
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今年的冬天也太冷了些…她有些费力地撑起身子,旁边的小月赶紧拿来一条长到拖地的黑色大氅给她披上,皮毛有些暗淡,看得出来己经很久了。
苍老的手指拢了拢两端,缓缓靠到窗前。
窗外是纷飞的绒雪,轻轻飘摇。
不时有落进来的,掉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瞬间被屋内的热气融化。
看来那件事,是时候开始了。
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小月。
“去把这封信送给张大人。”
…………瑞雪沃檐,满目银白,天气终于变得晴朗起来。
“端午,你可想好了?”
雪地里,身着红衣,胡子花白的张晋然此时己官拜一品,位极人臣多年。
他也老了,声音不再似当年朗朗清风,却还是那样正气凛然,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都没变。
端午有些恍惚,看向他,笑了笑。
“还请张大人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朱红的宫墙中,没有珠钗环佩叮当的声音,只因他们一个穿了最正式的朝服,一个只身着素衣,满头银发打理得很好却无一首饰。
“民妇燕氏苏幕遮拜见陛下。”
“朕听张阁老说你要将自己的所有家财产业捐赠于朝廷?”
“正是,陛下慈心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