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蕊看着疟蟾的有些麻木的神情，似在预料之中般，并未感到惊讶。
“疟蟾你刚才应该感受到了什么吧。”
雷蕊的话让疟蟾回过了神，他也开始回想之前的战斗。
当时的疟蟾虽是肉瘤形态，但他的意识十分清楚，只是无法控制身体。
身体（肉瘤）是遵循本能行动，即趋利避害。
在“春露”斩出惊天一刀的前一瞬，他感觉到世界都仿佛静止了，这种静止并不是来自“春露”，而是来自更高位者。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力量，比蚂蚁面对大象更恐怖。
不，它不能与之相比。
那一刻他只觉自己被看穿了一切，升不起哪怕一丝的反抗之心，这是一种绝对的压制，一种来自神明的注视。
在这种情况下他看到令他震惊一生的画面——“春露”将长刀横到自己身前，抵挡着神明的注视。
她昂着头看向天上，仿佛在与天上的神明对视，下一瞬，“春露”收回横在身前的长刀，将刀锋一转对准了天上。
“哼，堕神，要和你姑奶奶我打一架吗。”
疟蟾一眨眼，“春露”还是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只是浑身上下都是窟窿。
哐当，“春露”的长刀掉在了地上，指天的手臂也缓缓垂下。
但她的身体纹丝不动，没有倒下，而是首挺挺的站立着。
疟蟾的眼中缓缓的被恐惧充满，失去人的身份带来迷茫也如潮水般褪去。
“怪物，她就是个怪物，那可是神明，人…人怎么可以忤逆神明……”疟蟾捂着脑袋疯癫的大叫着，听着疟蟾疯语的雷蕊眉头微微蹙起。
“她明明就是贱人，为什么她可以忤逆神明，她不配拥有勇气，她不能拥有勇气，不，她不是她，对她不是她！”
“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这样，这样才对……”看着倒在地上的疟蟾，雾虻缓缓收回手，对着雷蕊单膝下跪道：“主人，希望您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