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的嫁妆寒酸至极,随身穿戴的衣物,妆匣里几件亡母留下的首饰,一樟木箱子的书。
父亲本备了几间铺子,但禁不住魏灵芝枕边风一首吹,后来换成银两,最后因现银两“短缺”变成“日后再补”。
哪有什么日后呢?
还没见过哪家的嫁妆是空口白牙就打发的!
这一箱子书籍倒是成了她的宝贝,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她最近几日看的都是一些医书。
今日的喂药喂食甚是顺畅,萧玉有了些许时间。
她对着书上推拿,按跤之法,在自己穴位上比划着,想着日后在她那“木头”相公身上试一试。
前日老夫人来过,随口夸了她两句,说她照顾得还算妥当,府内的管家仆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萧玉主仆二人少遭了些白眼,近几日管家对她的一些生活所需也有了回应。
萧玉深知自己的处境,她要想换得多一些的自由,只能从这个瘫在男子身上入手。
不知不觉天色己晚。
仙桃往熏炉里加了炭火,又将烛灯点燃挑亮。
“小姐,缘是我没用……”仙桃摆弄着偏榻上薄得可怜的垫子,欲言又止。
萧玉看了过去。
这段时日她就睡在那偏榻上,但那里离熏炉较远,夜里难免觉得寒冷,恰逢今日葵水来了,细心的仙桃这是怕她夜里着了寒气。
晨起时她听仙桃念叨着要向管家要些厚毛垫子,想必这是没能如愿。
这间屋子里所进之物都要经管家同意,她初来乍到,所需之物颇多,想必是张口多了,惹人不快。
萧玉自小尝尽人情冷暖,这些苦于她而言不算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这几日天气暖了,想必晚上也不会冷,管家那边还是少去麻烦的好。”
萧玉吩咐道。
姬墨远的睡榻离熏炉近,而且有毛垫子,厚衾被,看起来暖和许多。
仙桃看着额头汗珠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