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离开,我才可以活着。”
她大声喊出,说出的话随着风声渐远,只有小路边的树枝在风中回应,弯下腰身,裙摆在飘摇。
“也只是活着,长川,你知道吗?
这是我唯一的所求!”
一颗颗落下的眼泪,随着嘶声力竭的哭声,似树枝中被吹下的冰霜,落寞的让人心疼。
“好,我放你离开!”
想要上前迈开腿,终是收回了。
她哭喊时拍落了身上的雪,也躲开了他想给的拥抱。
“别抱,我怕,我会舍不得。”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给她尊重。
不再触碰她,似大风刮起的飞雪,待你起舞时,也是在风抽离,控制,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轻抬眼眸,想要对视。
“可能要过一段时间,也许会很快?”
眼神滑过他的脸,脑海的记忆,编织成曾经的鲜衣怒马的少年,不曾忘记,就像这漫天的雪花,始终记得,是怎样铺满小路。
来处和归去一样,同等重要。
“我想回家一趟,他们还在家等我你放心,见完他们,我很快回来。”
解释。
“嗯”字字如珠玉落地,似脚下的冰凛,吱吱作响,替她应下了这承诺。
“不用送我了,我不喜欢分别。”
留在风中的话,通过风,传到耳中,像水经过雪,化成冰,落在他的心上,深深的,深深的,很痛。
目光柔和,语气带着试探。
看她在整理脚边的行李。
弯下腰,蹲在她的脚边,用胳膊上盖住手腕的袖口,拭过她脚上鞋面的雪片。
轻轻吹了吹“呼呼嘶嘶”她蛐蛐,拱动,脚没有移动半分,是雪为他留下的机会。
他抬头,自上而下,她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是委屈吗?”
她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