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十二月,虽然没有北方那样夺命的寒冷,却也有着穿透任何防御的锥心之冷。
天空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冷雨,正在下班回家路上的白婉婷一手持着雨伞一手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外套,嗯,屁用没有,还是冷得刺骨。
下班太晚了,白婉婷是一家民宿的前台,这段时间上的是中班,从下午西点值守到晚上十二点。
白婉婷最讨厌的就是中班,因为凌晨十二点下班根本搭不上公交车,那么到家的这段原本三分钟的车程,白婉婷要走上半小时。
并且还是这魔法伤害拉满的时节,白婉婷觉得自己想要辞职摆烂了。
但是她没有选择,自己初到这座城市,学历又不高,又没有人脉资源,还租着房子。
好不容易找到这样一份还算轻松的工作,如果就这么撂挑子走人,那么手里的资金链就会立刻断裂了,婉婷不想靠父母给钱交房租,那样太伤她的自尊心了。
“妈的,我也必须得买个那种经常在电视剧里见的北方人戴的那种包着耳朵的,叫什么来着?
耳罩??
耳朵快冻裂了。”
白婉婷嘴里嘟囔着,骂骂街有助于红温,有助于体温的提升,但事实上红温的只有白婉婷那对被冷风吹得红彤彤的耳朵。
白婉婷一边小声骂街一边走在凌晨12点的街道上。
其实在这个夜生活的时代,凌晨12点本不算太晚的时候,只是因为冬夜太冷了,才显得比较冷清。
白婉婷看见路边的烧烤摊摊主己经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走人,街边的夜宵店也早早关了门,看似只有银行里的ATM机还在营业。
“我一点也不想去看ATM机里的银行卡余额。”
白婉婷一边看向银行一边将自己的心里话撇嘴嘟囔了出来。
正看着,白婉婷发现银行透明的玻璃门内墙角处蹲着一人,嗯,是个男人,应该是二三十来岁吧,上身裹着还算整洁的羽绒服,但是下面穿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