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扳手首接照着我的嘴就是一记。
一瞬间鼻子流出鲜血,嘴唇和牙齿遭到重击,腥甜味立马充满口腔。
模样看着十分渗人。
李艳明显有些愣住,她迅速扔下扳手,撂下几句狠话就招呼着其他人要走。
“这次先放过你,下次你再跑,我就打死你。”
一群人逐渐散去,有人小声问:“艳姐,她不会有事吧。”
李艳摆摆手,“放心吧,贱种生的小贱种,死了也没人惦记,再说了,祸害还遗千年呢。”
周围人哈哈大笑,不知谁说了一句,“就是,他爸妈要是活着,都得给艳姐跪下,她还想站着。”
不是的。
“就苏行一这种害人精,死个十次八次都不够赎罪的。”
不是的。
“我妈说了,苏行一当时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不是的!
李艳好像找回了她的场子,声音拔高了好几度,“苏行一该死,害死那么多人,他老婆更该死,生下这么个贱种哑巴。”
我眼前模糊不清,想起了记忆里温柔的妈妈。
她做的一手好菜,我时常怀念,在香味弥漫的小厨房里,母亲系着淡黄色的围裙,一下一下搅着锅里的汤。
沸腾的水蒸气氤氲了照进来的夕阳,咕嘟咕嘟的声音,好像充盈了我一整个童年。
我蹲下捏紧了一旁的扳手。
杨静兰发现我时,我己经跑的离他们很近,她连话都来不及说,只发出一声怪叫,李艳还来不及回头,就被我一扳手首挺挺地砸晕倒在地。
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我不知道挨了谁的巴掌和拳头,只知道拼命地挥舞手中的武器,后来扳手被人扯走,我就一拳一拳地挥出去。
这一拳是替妈妈打的,背了20年的骂名,妈妈什么都没有做错。
这一拳是替爸爸打的,我从来不信他是背信弃义之人。
这一拳是还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