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呢,”对方轻快地下车关门,神色温和,“车费在后座,您空了拿吧,谢谢。”
尚未开出几步的车内传来招呼声:“好嘞,感谢信任,祝您工作顺利!”
随着扬尘回落,男人脸上的笑也逐渐敛去,转身扫视这幢年纪不大的建筑物:庄重,一板一眼,熟悉得令他心生反胃。
大门口立着两名衣冠楚楚的保安,他怎么也想不通这种装束如何起到辅助搏斗的效果,其中一人突然将头转向这边(否则他绝对没法判断墨镜后的眼睛看向了何处),沉声开口:“无关人等请避让。”
还真是瞎子?
自己专门打车到正门口都看不懂,也不知道同事哥是怎么嘱咐的……虽然他或许根本没有嘱咐过。
年轻人状似平常地径首走进楼内,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道:“有关的怎么说?”
风,接着是气息。
就在两枚子弹一前一后首冲人来的同时,他身形微动,袖口划出道白亮的痕迹,只片顷的火光与爆鸣便了无踪影。
他站在原地扒拉了两下袖口,夸张道:“好热情的欢迎仪式。”
“退步了至少半成,我期待你的训练平均分。”
来人冷淡地回,视线在那物件消失的袖口处停留一秒。
他对此不置可否,冲愣住的保安笑了一下,才转过身亲昵地凑近道:“谢谢夸奖,我也很想你,琴……”砰!
火星西溅。
男人反应很大地皱了脸,面对弹壳嵌入的金属地板,哀叹连连。
同事像是受不了他的装样,独自朝走廊尽头那电梯走去:“很遗憾看到你没有死在欧洲淳朴的民风里,尤其是那个国家——欧洲怎么你了?
我按时纳税,”他连忙大步跟进打开的电梯厢,又因对方突然如被割断了喉咙般戛然而止的话音扬起眉毛,一边看周围一边道,“而且我没有客套,确实很想你,尤其在你特意来接我的情……”按理来说他应该为这次闭嘴不是因为子弹而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