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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西周灰蒙蒙、黑黢黢,农家灶烧柴的烟味一阵阵呛嗓子,江河止不住咳嗽起来。
“娘,哥醒了!”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言语里透着亲近和惊喜。
“来了来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可怜的娃儿,你可算是活回来了!”
一个西十来岁的女人掀开门帘进来,一手帮江河掖了掖身上露着破棉絮的被子,一边关切地问:“苦娃子,都躺了一天多了!
饿了吧?”
女人边说边扯身上的粗布衣襟拭了泪,又扭头冲外面喊:“苦妮,把粥给你弟弟端过来,小心别烫了手!”
门帘再次掀起,一个俏生生,身上碎花粗布棉袄和灰色粗布棉裤打着无数补丁的姑娘双手捧着一只粗瓷大碗进来。
我是谁?
她们是谁?
这是哪里?
江河陷入懵逼状态。
记忆深处好像有面前这娘仨的痕迹,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身上的疼、肚里的饿倒是真切的。
偎着身后的土墙,江河捧着碗,低头一口气喝下去,嘴里有玉米糁的香糯和苦苦的干菜叶的嚼劲。
这个味道好熟悉,自己小的时候,妈妈就常做这样的菜粥:玉米糁子文火慢熬,放上洗净、切碎的荠菜和香喷喷的煮黄豆……那味道,啧啧!
碗里的粥见了底,江河才注意到床头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眼巴巴瞅着自己,小喉头一动一动好像在吞咽口水。
不就是一碗粥吗,至于这样渴望?
这是几天没吃好饭的表情啊?
床边的姑娘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面目清秀,眼里蕴着暖暖的光。
她接过江河手上的空碗,轻声说:“咱娘求郎中看了,你伤得不轻。
反正现在冬闲,家里也没什么活干,你好好躺几天,慢点就好了。
以后见皮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