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主事的人都在旁边坐着,几人商讨着如今要拿什么筹码与邹弘诏谈判。
“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这个没用的女人掳回来,搞这么一出又有什么用,我当时就该加大剂量给她药死了,都这份上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说,我还真不信她是怕死才待在寨子里不走。”
孙玄凌不悦,他一首都觉得邹平安是个麻烦。
项北渊阖着眼,用手按着头,一阵接一阵的闷痛让他心情烦躁。
这是他当年被人陷害落下的病根,差点死在他所效忠的皇帝手里,也是因为这个彻底寒心,官服一脱上山当土匪。
虽说汤药针灸能缓解,可始终无法根治。
“够了,安静会。”
“她留下始终是个隐患。”
项北渊睁开眼,脸上带着隐隐怒意,眼球带着红血丝,眼下的乌青是他被头痛折腾的一夜未眠。
“当初你被邹弘诏追杀,逃到角狼寨,我可没嫌你麻烦。”
无论这个邹平安是什么目的,真是为了逃命,他角狼寨容得下她,若是为了里应外合作践寨子,作践寨里每个担心她的人。
纵使她不是诚心,他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孙玄凌冷笑一声,“心疼了?
项北渊你也太虚伪了,当初我提出灌药套话,同意的人是你,现在替她说话的也是你,好人都让你做了。”
“玄凌!”
李自云怕他情急之下说出更过分的话。
“项北渊,你当初还好意思说李自云被迷了心窍,自从她来了寨子,日日在你身边打转怕是将你也缠的神志不清,醒醒吧,你玩儿不过她的。”
孙玄凌起身往外走,“我们这些亡命徒跟着你是想有一番作为,不是来陪你谈情说爱的。”
项北渊不语,孙玄凌话糙理不糙,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这半年虽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不过一些柴米油盐的普通生活,可偏偏就是这如水的平淡生活里处处都有邹平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