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安喊来项北渊,在桌上放了一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
“邹弘诏让我每日下到你饭菜里,这样你的头疾便会越来越严重,内里亏损。”
项北渊靠在桌边笑着看她,“你可有下?”
她没少给他们做吃食零嘴,想下药那便是在方便不过。
“刚来那一个月,放了一点…呵。”
项北渊冷笑一声,怪不得他现在时不时就头疼,“那之后为什么不放了?”
邹平安低着头没看他,“发现你是好人。”
“不打算接着卧底下去了?”
邹平安看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说留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你还…那你今日坦白又是为什么?”
“他都要sharen灭口了,我何苦还为他害人。”
邹平安低眸,声音细小,“而且,我也不想你死…”半晌,两人都未说话,屋里安静的连外头孩童打闹的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项北渊将手里摩挲了半晌的小药瓶放下,站起身朝她走来,在她身前半米处停下,“不走了?”
邹平安抬起头,茶色的眼瞳水润透亮,里头倒映着项北渊,“你想我留下吗?”
“嗯”她的眼里带上笑,“那我便留下。”
项北渊不说话了,他的心在颤,在不受控制的颤。
她说她要留下。
是为了李自云?
或是为了刘二媳妇的鸡丝粥?
还是只为了逃离邹弘诏的魔爪?
有没有一点点,是因为他,是为了他留下来的…“项北渊,你喜欢我的。”
邹平安两手背后,身子向前倾,微微踮起脚尖。
不是疑问,是首截了当的在替他诉说心思。
项北渊脑袋轰的一声,他没想到这人会如此首白,他来不及做出反应,怔愣的看着她。
“那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