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和青青的柳条。
不远处的天空,还有一两只彩雀嘴里衔着草根。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迷迷糊糊间,母亲趴在石桌上进入了梦乡。
照在母亲身上的阳光被稀稀疏疏的梧桐细枝遮挡去部分,留下稀稀点点在其背后摇曳闪烁,似一层覆在身上的金丝被,在空气中若隐若现。
——临近落云山山巅。
青石路上,夏烽仔细端详了陈东辞的脸,而后突然问道:“东辞,你眼角处有泪痕?
昨晚被人欺负了吗?
奇怪,咱们村落只有几个小屁孩呀,谁能欺负你?
嗯……你到底怎么了?”
陈东辞闻言,赶忙从路旁摘取一片尚有露水的叶子,迅速在两个眼角抹了抹,随后嘴硬道:“哪有?
我怎么没看见?”
说着,陈东辞凑近夏烽,“你看见了吗?”
夏烽摆摆手,“呃,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看见。
虽如此,夏烽依然说道:“东辞,你要是有什么伤心事,可一定要告诉我。
俗话说:做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可不忍心看见你伤心。”
“有些事,你不能感同身受,总而言之,不准再提!”
陈东辞故作厉色,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决。
“好好好,不提,不提……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夏烽说罢,随即看向山巅那还有百余丈之距的学塾,“东辞,你说我们迟到了,会不会被先生责罚?”
“那还用说!
快点!”
两名少年继续沿青石路向山巅冲刺而去……不久,两名少年便到达学塾。
陈东辞与夏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他们本以为先生会以迟到为由,惩戒他们。
然而登上山巅,却并未看见先生。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