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对不起……”她在祺惜宫养了十多天的身子,梁瑾日日来探望,她反复问一个问题:“你知道我父亲是被构陷的,为什么还杀他?”
她大声哭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也杀了我啊。”
梁瑾说什么来着?
——他一忽儿冷冷地说着“证据确凿”、“他们是罪有应得”,又一忽儿俯下身子,温柔的说要给她更名换姓,封她贵妃,以后还会封她做皇后。
他冰冷的手指蛇一般划过她的脸颊,轻声吐气:“你知道吗?
是你先惹得我。
是你,把那个绿衣裙的小妖精放在了我心里,出不去了……乖,叫一声‘瑾哥哥’听听。”
她狠狠地推开梁瑾,但是由于西肢无力,他丝毫未动。
于是,她一偏头,狠狠咬住了梁瑾的一根手指,死死咬着不松口,嘴里有血腥味儿漫开。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一阵木木、热热的感觉传来,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黑暗中,静婉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右脸,掌心仿佛依旧能摸到热度。
然后呢,是梁瑾令人恶心的表演——柔声的道歉、哄慰和一番轰轰烈烈的赏赐,仿佛她真的是他宠在心尖上的人。
这样的一幕幕,日日重复上演。
她则日日找着机会zisha。
首到月余后,在她第三次zisha险些成功后,梁瑾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让小太监领来了和平,指着和平道:“你若再不听话,我就先送他上路。”
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了仅存的亲人——她的小弟和平。
才七岁的小人站在那里,如惊弓之鸟,瘦弱的小脸上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见了她连一声姐姐都不敢唤。
那时她才知道,弟弟没被杀死,却不是因为梁瑾心软,而是为了要挟她,迫使她屈服。
梁瑾好算计,她流着泪放下了手中的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