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日我们缴了青冈山的土匪,约莫最晚月余皇上就会下召,传我等入京封赏,你速去速回,应该来得及。”
说罢,又拍了拍沈湛的手臂:“放心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见了老将军,代我向他老人家请安。”
沈湛反手握住张简,笑道:“张叔,我的安全可是一半系于您的身上,边关无事,军中无事,我便无事。”
张简大笑:“你小子多大了,还和我耍赖皮。”
又略带严肃的道:“此行万不可大意,边关大将无召入京,可是杀头的大罪。”
想了想,又问道:“你打算带谁走?”
沈湛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人多不方便隐藏,墨白、墨寒的留下障眼,只含光、承影随行。”
“嗯。
备好干粮、银两。
祝你一切顺利!”
片刻,含光、承影一人拎着一个包裹,放在桌案上。
“东西都齐了?”
沈湛边擦拭着自己的匕首边问道。
“齐了。
马匹也喂过了,都检查完毕。”
两个影卫一身黑衣,站得笔首,朗声答道。
“现在休息。
子时出发。”
“是。”
黑漆漆的夜色中,三匹骏马悄无声息的出了营帐,上了大路,一路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小姐,二少爷回来了,己经到夫人的院子里了。”
蝉衣人未到,声音己经传了进来。
静婉正在作画,是一幅工笔花鸟图,听得声音手一抖,鸟儿的翅膀上长出一根长长的刺毛。
她缓缓放下笔:二哥回来了!
那个英俊洒脱、自由率真的二哥!
那个事事念着她、宠着她的二哥!
他回来了,又回到了她的生活,回到了她身边!
静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