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又听见了花船里的淫声妖气。
叶木夕抽出手,起身将抄好的经书收好,不露声色拉开两人的距离。
“今天验了具孩子的尸,我想多抄写好烧给那孩子,让他往生极乐。”
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疏离态度,谢暮云眉心微蹙。
但他也只当她和从前一样,怨自己晚归而使小性子。
谢暮云从袖中拿出一支金雀步摇,献宝似的递到叶木夕面前:“这是我让江南巧匠特意为你做的,可喜欢?”烛光中,这支步摇光彩熠熠,华丽又不失稳重。
可她不久前听说,沈心语得了位贵客的一大箱首饰。
其中就有一支金雀步摇。
原来这个‘特意’还能用在两个人身上……叶木夕黯了目光,头一遭违心回答:“喜欢。”
谢暮云笑了笑,将步摇轻轻插如她的发间。
他正要夸赞,却听她冷不丁说:“我傍晚去提督统营找你,听人说看见你上了沈心语的花船。”
叶木夕明显感受到男人的僵硬,她攥着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知道,他肯定看错了。”
听到叶木夕这么说,谢暮云才暗自松了口气。
他将人揽入怀中:“是啊,这世上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可很快,谢暮云放开了她,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好了,我去沐浴更衣,你先休息。”
说完,他转身去了侧间。
叶木夕摘下金雀步摇,隐忍的泪水在通红的眼眶打转。
谢暮云,你终究是变了。
想当年谢暮云还不是九门提督,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而她是大理寺少卿之女。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他们年少相识相知,春心萌动。
叶木夕和一般官家小姐不同,她偏爱跟着父亲游走于各种命案中。
后来更是成了仵作。
人人趋之若鹜,唯独谢暮云敬她一腔慈悲。
没想到叶家惨遭污蔑,要被满门抄斩。
刚平步青云的谢暮云用自己拼命得来的军功也只保下了她一条命。
叶木夕因为痛失全族而生了场大病,命悬一线。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