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却不知该驶向何方。
许久,“雷叔,陪我去喝一杯吧!”
牧云终于打破沉默,多年自律的他烟酒不沾,雷叔转头看了他一眼,在下个路口右转而去。
车子停在一个敞开式小区门口,牧云抬头一看:“雷叔,怎么来你家了?”
雷叔熄灭引擎:“全国首播的比赛,我怕你现在出名了,在车里等着吧。”
说着雷叔下车朝一个小饭店走去,牧云长舒一口气,对手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
一起训练了好几年,竟被自己无意的一拳打死,牧云狠狠地捶了一下车门。
看到雷叔扔在扶手箱位置的香烟,牧云抽出一支点燃。
剧烈的咳嗽让他泪水夺眶而出,便再也止不住。
牧云失声痛哭,香烟在他手中被捏得粉碎,那点星火的灼烧也无法让他感到疼痛,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从事心爱的格斗事业了。
雷叔从饭店出来时,手里提着两个塑料兜。
车子开到小区里停在家楼下,“走,上楼。”
雷叔早年离异,有一个女儿正在上大学,所以他独自居住。
家中陈设略显陈旧,但被他收拾得极为整洁。
雷叔把菜放到餐桌,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好酒。
依旧一言不发,倒了满满两杯。
牧云端起杯一饮而尽,白酒的辛辣呛得他喉咙生疼,但相较于心中的痛楚,这又算得了什么。
“先吃点菜垫垫肚子,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你还年轻,不愁没出路。”
雷叔是他的良师益友,牧云随便吃了口菜又开始喝酒。
雷叔不再管他,一杯酒下肚,牧云醉了。
雷叔叹了口气,将他扶到沙发上,给他盖上一床被子,这才回到餐桌自斟自饮起来,泛黄的眼珠很快被浑浊的泪水淹没,他的梦也碎了。
牧云再次醒来时天己黑了,胃里一阵翻腾让他从沙发上跳起冲向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