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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沉闷，好像扣在大缸里说话似的。
什长可不会听这雨夜屠夫的话，昨天最新的通报，一个黑帮的窝点被黑骑士一锅端了，除了满地的血迹和零星人体组织，那十几个人一个都没找到。
黑骑士又向前走了走，“就是避雨！”
唰啦啦的雨点落下，砸的蓑笠沉沉的。
什长缓缓收起火铳，给黑骑士让了一个位置。
扑通……扑通……什长不但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还听到了手下的。
遮雨的地方不大，就是一处饭店伸出来的雨台。
黑骑士一个人占一半，剩下的是什长几个人。
“抽烟吗？”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之间还有狂风，众人只得再向里面靠靠，不知不觉什长距离黑骑士只有一刀之距。
什长的搭话让黑骑士很是意外，接过重新点起的烟杆，放在嘴边猛吸了一口。
“呸呸……不好吃，好辣……好辣！”
不好吃？
什长懵懵的接过烟杆，刚想下嘴，就用身上的衣物擦了擦然后灭火放入怀里。
什长虽然没再说话，却用余光一首打量着这位家喻户晓的义警。
黑色的白骨骷髅甲，背后是两把恶鬼大剑，黑黢黢的鬼头铳别在腰间……和警备局发来的协查通告很像。
哗啦黑骑士起身再次消失在雨中。
轰隆……轰隆……是雷鸣还是枪响，什长希望是枪响。
不过一袋烟的功夫，消失的黑骑士拽着一头犬妖重新走入雨台，“给你！”
“给我的？”
什长有些诧异。
晚间出来巡逻的城防营最不希望遇到妖，也最希望遇到妖。
所谓富贵险中求就是如此。
打的过，除妖立功，有钱拿又能升官，打不过就是妖兽嘴里的口粮，要是运气好，碰到高手除妖，可能从妖肚子里拉出半条认不出人模样的囫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