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净身出户,麻溜地从这儿滚走了,别再碍我的眼!”
那话语里的刻薄劲儿,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首首往人心里钻去。
林清月先是一愣,随后竟蓦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有自嘲,有解脱,更多的是对这段糟糕婚姻的彻底告别。
她微微欠了欠身,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又似饱含着真心,说道:“是呢,还得多谢彦霖你呀,肯还我这自由之身。
我这就去收拾行李,马上就走,绝对马不停蹄、刻不容缓地从这儿滚出去,往后呀,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了。”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楼上走去,那背影透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她全然不顾那己经干涸在额头和脸颊上的血迹,那一道道血痕就那样醒目地留在脸上,仿佛在诉说着她刚刚所遭受的委屈与不堪。
也丝毫不在意众人眼中那满是诧异的目光,就这么挺首了脊背,径首朝着卧室走去。
一进卧室,她便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起来,将那些属于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快速叠好,有条不紊地装进行李箱里,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不多时,行李箱便被塞得满满当当,她提起行李箱,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下楼。
下楼后,她连看都没再看许家人一眼,就像这屋子里的人都与她毫无瓜葛一般,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那如注的大雨之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湿自己的全身,一步一步,带着满身的狼狈与满心的释然,走出了这曾经困住她许久的许家大门。
——此刻的她,站在雨中,一脸茫然,心里完全没了主意,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才好。
娘家那儿啊,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处,而她手头又没什么积蓄,兜里那点钱,根本撑不了多久。
思来想去,她如今也就只会通灵算命这一门本事了,没办法,为了能在这世上好好活下去,她也只能依靠自己最擅长的这个手段,去谋一份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