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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脉,成神。”
庭叙低笑,“你活了这么多年,听过谁成神没?”
悟封喝着茶,沉默了一会儿,“真有成神之人,又怎么轮得到我告诉你。”
阵法内能瞧见阵外的景象,茫茫的雪色厚重,黢黑的树枝张牙舞爪的伸向天空。
隐居避世,饮茶听雪,一道阵法,将风雪、乱象隔绝。
心下一静,庭叙却少见的有些茫然。
离开庭家。
过往二十余年里,他一首所希求的,今日他己经做到了第一步。
那未来呢?
难道他要一辈子都躲着庭家?
他身上流着庭氏的血,要与庭家剥离开,是一个很困难且漫长的过程,尤其是还有庭骅森要把他送上栾巅这样一件事在前。
抛开这些不提,走的时候他确实没想过这么多。
离开庭家时是个清晨,雪还未起,下人忙活的动静藏在庭院的静谧中。
庭叙十五岁那年,在家族同辈子弟的比试中胜出,从默默无闻的不受宠的庭五摇身一变,成为外人眼中得宠的庭公子。
居所从偏僻的破院搬到碧瓦朱甍、雕栏玉砌,靠近主院的水临天。
一住就是七年。
他走时和往日一样,拎着把折扇,身边的应雨身上挂着个布袋,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
这副行径,瞧着像是又要去茶楼听戏,没任何一个仆从有所怀疑。
其实那时庭叙只打算出去待几天,躲个清闲。
但在路过林霜云生前所在的院落时,他忽地改了主意。
林霜云住的院落不算好,但比他年幼时,己经好上太多。
那是庭叙十五岁赢了比试之后,庭骅森命人安排给林霜云的。
林霜云住进去之后,就种上了大片大片的琳琅雪——她年轻时最爱的花。
琳琅雪花香馥郁,浓烈热忱,庭叙每每前去探望她时,她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