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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封描完最后一个字，便开始点香蜡。
“命契有两种，一种是寻常神脉与灵枢卫所结的，一方承担所有的伤痛马，乃至是死亡。
另一种则是彼此分担伤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扶惊当初同我结命契，不愿让我承担伤痛，死亡。
她说命契本就是互信，愿交付后背的人才结的，如此亲密，怎么能忍心让其因此而死。”
“扶惊与我所结，便是第二种。”
“本来我应与她一起离去。”
悟封一顿，似是叮嘱，“若有一日，出了什么事，万不得己，结命契，你也得慎之又慎。”
碑前有一瞬静默，片刻，庭叙应声，“好。”
庭叙向悟封讨了香，规矩恭敬的祭拜了一番。
那位栾巅尊主便是在此时来的。
现任的栾巅尊主和悟封当是一个辈分的人，看着却老了不知多少岁。
白须鹤发，仙风道骨。
“封师弟。”
悟封垂眸，淡声道，“师兄。”
空玄扫了一眼庭叙，“庭家的后生原是在你处。”
“小孩前来避灾，总不好将人赶了去。”
空玄瞧着他的面色，神色复杂，片刻看向墓碑，“数百年己往，不曾想你还是如此固执。”
悟封触及墓碑的目光温暖柔和，声色低缓，“悟封灵力散尽，居于此处，扶惊也不算孤独。”
空玄无奈的笑笑，“我寿数将尽，想着便来看看师妹，来看看你。
不曾想，你我处境，别无二致。”
悟封有一瞬恍惚，半晌，他回过神来，“师兄福寿绵延，寿数还长。”
空玄笑意淡了两分。
他看向愕然的庭叙，“鹤知曾与我提及过你。”
“他说你心性，根骨，皆属上乘，是个修问道的好苗子。
几次吵着要收你入他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