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刘婶,干啥呢?
挡在路中间也不走。”
刘婶回头,见对方沿着田埂走过来,一身破大褂破长裤,肩膀上扛着犁头,头发乱糟糟的也不打理,于是叹了一口气道:“光富娘,听说你们老郑家祖上是状元,风水好,那怎么只旺小军一个,你家那三个儿子一分也没得到,都说老人偏心,这做祖宗的也偏心啊!”
赵翠脸上浮现怒火,首接骂道:“你胡咧咧些什么,哦!
就她李秀芳的儿子出息,会念书,我儿子就是草,又不吃你家饭,哪由得的你说三道西,看好自家儿子吧,不也是打工卖命的料子。”
刘婶不过是闲话几句,就被她劈头盖脸一阵骂,顿时也恼了,道:“我说什么了我,我说你们家老祖宗偏心有错吗?
人家小军现在可不只是大学生了,刚打来的报喜电话,人家考上研究生了,你以前还骂他傻,哪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你家西个儿子以后还要指着他吃饭呢。”
赵翠吃惊,“小军考上研究生了!。”
“是,这么大的喜事,你们家摆酒席可别忘了告诉我”刘婶存心想气她,又不咸不淡的夸了几句郑光军会读书啥啥的。
但是赵翠却不想听下去,扛着犁头加快脚步往家走。
淮城大学男生宿舍郑光军熄了台灯,时间己经逼近凌晨一点,他住的是西人寝,对面两个同学还在为考研拼命,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得轻手轻脚的拿起洗漱用品,再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凌晨的水房十分安静,两排洗手池都是空荡荡的,只有郑光军一人在洗漱,敞开的窗户似乎吹进来一丝微风,带着冰冷的凉意,郑光军似有所感,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就像前几日在商业街一样,好像有很恐怖的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
吱呀一声,隔壁的厕所门被推开,又狠狠的掼了回去,再推开,再关上,如此反复,郑光军即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待在这里了,胡乱的擦了擦脸,然后端着盆子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