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带上。
水桃刚出去把门关上,婠宁就放下了茶杯。
“出来!”
话落,屏风后光影一动,一个身形高挑的青衣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
霁华上前两步,拱手行礼,恭声道:“霁华见过小姐。”
“我不是叫你离开了吗?”
“小姐,属下想陪你进宫。”
婠宁起身走向霁华。
“进宫?
你是想男扮女装还是想当太监啊?”
“属下都行,将军己死,属下只想听从将军遗愿,保护好小姐。”
婠宁的心一阵抽痛,眼眶瞬间泛起微红。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
“你不必陪我进宫,你帮我办一件事。”
“小姐请吩咐。”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打入傅恒身边。”
“是,属下领命。”
“你走吧。”
待霁华走后,婠宁身形晃了晃,缓缓走向梳妆台,双手颤抖着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粉色玛瑙材质、雕琢精美的莲花形鼻烟壶。
这物件温润剔透,在光线下流转着柔和的色泽。
这是她去年给哥哥的二十五岁生辰贺礼中的一个。
他今年的生辰礼?
婠宁的泪珠砸在了手中的鼻烟壶上。
她至今忘不了,三个月前,霁华把鼻烟壶拿给自己的场景。
“小姐,将军他...他死了!”
“是牵机。”
“皇上怕他成为下一个年羹尧,所以,让傅恒...追随将军的部下全部...”霁华泪如雨下,“绥远全体将士全军覆没,现在是一座空城了。”
“属下被将军藏在了地窖里,侥幸逃过一劫。”
“将军临死前...”霁华拿出了鼻烟壶,“让属下把这个交给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