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说的这不是她布置的。
这里不是她原来的世界,这也不是她原来的地方。
她只是一个抢占了一个死人身体的怪物。
白离回过神来,呆呆的慢悠悠的走到窗户边,始终没有勇气掀开窗帘看看外面。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不知道是晚上还是白天。
她只知道,自己来了这西天零三个小时十七分钟了。
她…………不太想活。
可是,她不会允许自己zisha,自伤可以,zisha不行。
想死的时候都死不了,现在好好的活着,没有鞭打,没有残暴,没有责骂,没有追杀,没有危险威胁,没有阴暗潮湿的房间,凭什么zisha?
怎么杀?
能怎么杀?
她很幸运,她很倒霉,她很开朗阳光,她很阴暗自卑。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谁?
七年五个月,长达七年五个月的不停的责骂鞭打和实验,痛苦不己,不堪回首,不可再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如愿以偿的接受痛苦死去。
精神病院的长达七年之久的关押折磨,早己让她麻木。
后来呢?
哦,她好像逃出来了,然后掉落到了另一个巨大的圈套。
白离眼睛里的光在触及到脑海中的画面后全部褪去,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拳头死死捏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怎么忘记过去,为什么让她活了还要让她记住以前的卑微和不堪?
白离没有逃出去过,从始至终就没有逃出去过。
哪怕一时一刻。
她的人生,按照他们的计划一步步的进行,这是…………实验。
告别过去看向远方?
听着很容易简单。
实际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