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一日过去,李世民命令次日起拔,继续东巡。
一日无事,大军夜宿下邽。
是夜,长孙无忌房间,火烛之下,长孙涣有些沮丧道:“阿爷,那这一次,咱们不是白白便宜了李恪了吗?
还损失了我们两个人。”
“你懂什么?
本来这次就没打算将李恪如何。
你以为就凭这个,就能动摇李恪?
愚蠢。
他毕竟是陛下亲子,怎能如此简单,要徐徐图之。”
长孙无忌说到这里顿了顿,缓缓地说到:“就如一池清水,一夜之间就被石子填满很难,甚至需要大动干戈,伤筋动骨。
但若每日投下一颗石子,日子久了,不知不觉,池塘也会被石子填满。
况且,每投下一颗石子,就会产生一片涟漪,湖面不再平静。
甚至不用等到池子被填满,池塘己经不再是以前的池塘。”
长孙无忌放下手里的茶块。
长孙涣有些泄气:“他李恪有那么重要吗,值得阿爷如此对待?”
长孙无忌长叹了一口气:“唉,太子,废了。
你别看今日陛下还在维护太子,但实际上,陛下维护的是礼法。
不过自去岁开始,陛下也是动摇了。
此次洛阳之行,也许是太子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们长孙家也应该早做筹划,李泰和我们越来越离心离德,目前我们长孙家的赌注,只能放到九郎身上了。”
长孙无忌长叹一声。
“九郎就能听我们的?”
长孙涣放下手中烤好的茶饼,看着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抚须道:“李治年少,一首居住在宫中,与朝中大臣接触不多。
目前并无朝中要员支持,我们长孙家是他唯一的靠山,不听我们的听谁的?”
“那李恪?”
长孙无忌瞪了长孙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