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口人。
云姨是一个寡妇,会做一些手艺活,每日申时都会去集市里,把织的手绢绣好花样带来卖给商人,完事后都会去肉铺买一小块生肉。
云姨家中还有一个孩子——褚淮忌,他每天都会在庭院大门口等她回来,今天亦是如此。
“阿忌,今年入秋早,别站在风口,小心又染了风寒。”
云姨牵起褚淮忌的手进屋。
“阿忌乖,娘买了肉回来,等肉熟了就可以开饭了。”
褚淮忌看着云姨在厨房忙碌,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她,讨厌的村长来找过她,说今晚让她去屋后树林……罢了,刚好用他练习刚学来的功法,何须刻意见将死之人。
“阿忌,你去孙嫂家里借点茄子和白菜。”
褚淮忌刚出家门,村长就来了,他一下抱住云姨的腰。
“云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说完就要去亲云姨的脖颈。
“村长,一会阿忌就要回来了,不要在这”云姨看着面前的男人神情有些呆滞,但提起自家孩子时,却异常坚定。
“怕什么,等年底,那孩子都该满十五,也不小了。”
男人用蛮力摁着云姨的肩,把她压在身下,手向下去拨开衣裙。
云姨无力反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苟活尚且偷生。
她只能祈祷快些结束。
对云姨来说人间似炼狱,若她是妖,她便能杀了眼前这个侵犯自己的男人。
微掩着的门,褚淮忌透过这一点缝隙看着那个混蛋丑陋的嘴脸,手中紧紧攥着屠夫送他的短刃。
脑海中想起师傅临走前说的话:“若你恨一个人到极致,就将短刃扎入他的心脏,俗话说手刃仇人,看着他的血液一点点流干,挣扎着抽搐的样子,岂不解恨?”
“手刃”,师父说的没错,虽然娘总是劝告他说广积善德便可以忘记痛苦。
但这么软弱的方法他并不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