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往门口走去,门一打开,沈兴安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绵绵,你出来,出来呀,别躲着我好不好?”
“绵绵,你听我解释好吗?
别让他们再拦着我了!”
“你们到底去禀报了没有,绵绵不可能这么久都不来见我!”
沈兴安生气地怒斥,接着又深情款款地叫嚷起来。
以往他们闹不开心,沈兴安没少被这样挡在院外叫嚷过。
以前施绵总是等不了多久便出去了,她心底总是因为沈兴安愿意来哄她而高兴。
她总是太心软。
寒冬出去后,不多时外面便安静了。
过了约小半个时辰,施绵略略打了个小盹,才慢慢坐起身。
她原本是躲着伤心的,可也不知怎的竟睡着了。
“沈兴安呢?”
施绵问。
还是寒冬在旁伺候着,她扶着施绵起身,拧了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脸,道:“奴婢差人带他去前面凉亭候着了,小姐既无意再与他牵扯,奴婢想着日后还是避嫌些好。”
“这会儿人还在呢。”
寒冬扶起施绵,为她整理衣衫,妆发。
“他这么有耐心?”
施绵对着镜子里仔细瞧了瞧,对自己的妆发非常满意才缓缓起身。
倒不是为了见沈兴安才特地打扮,而是她自小就对自己要求高,若是不打理整齐,她是绝不会踏出房门的。
“将梳妆台下那只箱子抱着吧,既然要见,便一次说清楚,省得日后麻烦。”
施绵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寒冬拿上箱子,两人不急不缓地走到了凉亭。
“绵绵。”
沈兴安早己坐立难安,见到施绵总算来了,他不自觉松了口气,“让我等了这么久,该消气了吧?”
“如今气性怎的这般大?
就不能先听我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