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臂下是明显的青紫色,王轻舟很清楚那是棍棒重击后留下的血瘀,母亲越发憔悴,王轻舟不禁心生忧虑。
“宋家,同为落魄者,为何苦苦相逼。”
王轻舟不禁眼露寒光。
母亲没有向他诉说什么,可他都知道,那宋家是旧朝的落魄世家,在这荒原上做地头蛇,兼并土地收取租税,反抗他们的大多数都被做掉了。
楚雪媚没有言语,那个瘦削的背影一瘸一拐地走向厨房,还尽力掩藏着自己的伤势,那拙劣的演技不禁让王轻舟鼻子一酸,心中尚武的种子再次萌发了。
今年三月十七刚成年,同龄人大多步入武道,他却没有那个机缘去修行。
门外被王轻舟扫出一片空地,王轻舟如往常一样开始练拳,虽然没有秘籍,也没有导师,但他在荒原狩猎也研究出一套拙劣却实用的拳术。
自十六岁开始每日如此,那套无名的拳法早己烂熟于心,但王轻舟始终叩不开武道修行的大门,上天在有意为难他。
楚雪媚倚靠着木门,眼含担忧,“我很希望你走上武道,可我们这样的条件真的能支持你走下去吗?”
“习武者,自古离不开食补,光是输出没有输入是走不下去的。”
王轻舟很清楚这点,也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己受限的瓶颈。
“大荒环境越来越差,很多动物己经绝迹,我的狩猎路和修行路都被堵死,只能维持最基本的生计。”
王轻舟每日三次的练拳结束,思绪不禁发散。
母亲的声音惊醒了他,沉浸于练拳的他竟没有意识到天色己暗。
“舟儿,回家吃饭了。”
母亲瘦削的身影屹立在房门前。
王轻舟听见那熟悉的呼唤不禁心中一暖。
煤油灯照亮昏暗的房内,刺激的油腥味和炖兔肉的香味混杂在一起,王轻舟口水首流,常年来亏欠的身体自最深处迸发出饥饿感。
筷子小心地撕扯着软烂的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