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
京城，阳光刺破天空的云层，将一束束光的轮廓投向此方人间。
张府内，花池旁，一男一女，皆是静坐着。
正是张首辅和女儿。
张首辅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叹了一声气，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放到了她面前，然后便转身，离她远去。
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话，哪怕想说的再多，都不曾出口。
张玉瑶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看河池里的鱼了，她就像是一场大梦之后醒来，可她知道，醒来之后，她也被永远困在了那场梦里。
因为，她能感受到，她的大脑似乎己经不是她的大脑了。
她问过，她爹却始终不肯说，她最后自己在书房中找到了一本古籍，其中一章充斥着反复翻阅的痕迹。
“子母青蚨虫，子母青蚨，分离后会聚回一处，商贩百姓贪图利益者会利用这个特性，将子血涂于钱币上，钱币花出后，晚上则会自动跑回钱袋中，武林中人，也有人用于追踪敌人。
配以苗疆蛊法养之，可食人心智神魂，一方大脑养母虫，一方寄养子虫，子虫若死，母虫则会带着母虫蚕食的神智，回到子虫身边，借此，可以使一人失智痴傻，另一人，得其神智”。
“所以，父亲，这是给我换的谁的神魂呢？”
张玉瑶，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低头喃喃自语。
花池中的鱼，也低头，西散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