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的是冻尸柜。
她在殡仪馆的临时停尸间。
稍微活动了下筋骨后,苏雾里惊奇的发现,车祸坠崖伤竟离奇痊愈。
随即,她来到金属停尸台前,抢走了遮尸的白布,裹自己身上。
然后洗了把脸,潇洒离开,头都不带回的。
……一根根长灯管间隔统一地镶嵌在天花板上,洒落阴冷的白炽光。
苏雾里哼着曲儿,晃悠在殡仪馆走廊中,找着出口。
走着走着。
啪!
走廊灯灭了。
陷入死寂漆黑。
走廊尽头,由远渐近,诡异的响起一串脚步声。
“怎么到哪都停电呢!
殡仪馆不交电费啊艹!”
肆意不羁的骂声回荡……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苏雾里耳廓微动,警惕之余,不悦眯眼,戒备的灰眸深处银芒微晃。
窗外,阴冷的雾月泄入,一道俊拔的人影,从黑暗中走来。
那人清幽削瘦,身姿清隽挺拔。
可他似受了严重外伤,如木乃伊,浑身缠满灰白沾血的绷带,唯露出一双眼眸,神秘奇诡。
他身上笼着月光,步步踏来,和苏雾里擦肩而过时……阴冷的穿堂风灌入,白大褂鼓荡起弧度,缠绕绷带飘飞,男人额前几缕微卷的银发轻轻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