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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不够。
祈近年之后又说了几句,是叫他继续努力。
……祈近年走后,祈生看了眼手机,门打开又关上,那人回来又离开,仅仅不到三十分钟。
祈生在祈近年的生活里,几年才会有一个这样的三十分钟。
他想哭,但王姨可能会看见。
于是祈生借口做题回到了房间,桌子上摊开的属于陈星然的练习册,却再次将他整个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又一次划烂了第一名的习题集。
因为嫉妒。
*周一的早上,祈生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连闹钟的声音都没听到,王姨敲了半天门,他才恍然惊醒。
“马……马上。”
一张嘴,喉咙被撕扯着,干涩又低哑。
祈生从抽屉里拿出感冒药吃了两粒,机械地穿好衣服开门。
又机械地吃早饭去学校,他尽量不张嘴说话,不让王姨发现自己的异常。
但因为磨蹭了一会,祈生到班级的时候还是比平常晚很多,几乎是压着上课铃坐到座位上。
许久没来上课的同桌,在打铃五分钟后姗姗来迟,又迅速趴倒在桌子上。
祈生只扫了一眼,就继续做题了。
下午就是周考,祈生希望自己能更进一步。
他心知不能超过陈星然,但好歹比第十二名好。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在硬撑几个小时之后,祈生整个人更加昏沉。
同桌中途醒了一次,发现自己旁边那个阴沉沉的做题狂魔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觉,他觉得新奇,但也只一瞬。
毕竟他早知道学习的苦没人能受得了,于是他更加心安理得地摆烂,后面两节课首接翘了,溜之大吉。
祈生隐约知道自己在发烧,可他连眼睛也睁不开,觉得又冷又热。
他想,听说发烧会烧坏脑子,要是他烧成笨蛋,就再也做不出来一道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