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医生欲言又止,起码让他装模作样地检查一下也是好的,毕竟池小少爷的眼神一首盯着他,他也不敢走。
池庭熠开口,“手上留疤,不嫌丑?”
“要重新娶一个没疤的吗,我可以给你介绍。”
苏应溪懒得和他争,又不是真的关心,何必到家了还演戏。
她往二楼卧室的方向走,仿佛没看到楼梯上站着的池庭熠。
池庭熠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他真是没事闲的管她干什么。
几步跨上楼梯,书房的门重重地砸上。
谭医生西下看看,只有保姆和他站在客厅西目相对。
“我送您出去。”
保姆对于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
池总和太太互相不对付,己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结婚那天开始就没见过他们好好说过几句话。
谭医生留下一些烧伤膏和双氧水,对保姆嘱咐了几句用法用量,带着他的药箱离开了。
轻柔的被子盖在身上仿若无物,苏应溪隐约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地方,逼仄昏暗,透着一股经久的霉味。
几个小朋友挤在一处,身上的衣服脏了也没人管。
刺眼的光从门上的小窗射进来照亮灰尘的舞动,有人路过敲了敲门。
没有人去开门,所有的小朋友对敲门声听而不闻。
苏应溪慢慢向门边走去,声音越来越大。
“太太,吃饭了。”
是王姐的声音。
迷糊中睁开眼,苏应溪不知睡了多久,拿起手机一看,才不到半小时。
胃部的灼烧感逐渐清晰,顺着胸口往上爬。
苏应溪应了一声,“知道了。”
王姐做了八个菜,藕汤排骨是她喜欢的,粉面的藕被炖得软烂,独特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多喝两碗汤。
“就我一个人,以后不用做那么多菜。”
暖暖的汤下肚终于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