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云时安歪了下脑袋，“你都立了这么大功了，而且没有真正偷盗宝石，也要坐牢？”
黑羽快斗苦涩的笑了笑：“啊，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嘛，我好歹也是国际怪盗，哪那么简单。
将功抵过不太可能，但是能减刑吧。”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你会选择别的路吗？”
云时安问。
黑羽快斗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云时安：“不，你有。”
他的眼中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但黑羽快斗莫名觉得，他如此笃定，是真的有办法。
他站起身，笑了笑：“快斗，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与我共同对抗世界意识的帮手，要不要试一试？
也许再来一次，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黑羽快斗看着他邪肆漂亮的脸，心念微动。
“好。”
——漫天乌云遮起所有夜光，失了繁星的夜幕压的人喘不过气，那是望不到尽头的，无边无际的暗。
微闪的车灯，刺耳的鸣笛，淅沥的小雨，还有那倒在马路中央，痛到面目狰狞的男人……稀少的人群被突如其来的车祸惊的愣在原地，然不过一瞬，人群便骚动起来，西周很快聚集许多人。
男人满身鲜血，一双腿扭曲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气若游丝却仍能听到细碎的呜咽。
头破血流己经看不清他的样貌，只显得格外可怖。
雨水混着血水，流了很远……他费力地扭过脑袋，目光触及到什么，猛然放大，满眼的惊恐和不可思议。
而与他视线相触的，是隐匿在人群最后手持黑伞看不清眉眼的少年。
伞下，少年的面容精致到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连眉眼间都带着藏不住的妖冶，只那面容，却是病态般苍白，整个人异常瘦削。
那双眼，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漠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