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陈家大院早早熄了灯。
刘春花躺在陈树林的身侧,捂着还在生疼的脸颊,满脑子都是陈盼娣今天反常的行为。
“老陈,你说那死丫头,今天是不是中邪了?”
“谁说不是呢?
胆子都肥了,这都惦记上我们给耀祖存的钱了。
苏家那边你联系了吗?
他们说什么时候将那死丫头接走?”
“中午的时候,我己经到供销社给苏家打去了电话,他们说最迟一周就会派人到屯里,这一周咱也别主动招惹那疯丫头。”
“那就好!那就好。”
陈树林显然也对陈曦那一顿打,有些忌惮。
他毕竟也是生产队的一个小队长,要脸,真要将事情闹大,也怕不好收场,“那招娣那边呢?”
“招娣在那死丫头昏迷的时候,就拿着入取通知书和行李赶往省城了,不过你的嘴可以要严实点,别说漏嘴了。”
“晓得了!
早点睡,明儿耀祖就回来了,你早点到集市上买点新鲜的肉。”
陈树林说罢,翻了个身就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
他听到一阵金属的摩擦声,从屋门口传来。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刺耳。
“你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了吗?”
陈树林转身对刘春花问了一句。
“听到了,好像有谁在大院里磨什么东西,我出去看看。”
刘春花说罢,起身披上外套,开了屋门,就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背对着她,就在他们屋子门前磨着什么东西。
首到她看到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踉跄的往屋内倒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子,慌张的往屋内跑去。
“老陈,别睡了,快起来。”
刘春花一边呼喊,一边摇晃着陈树林的身子,“陈盼娣那丫头真的疯了,她……她……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