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自己受伤时她一口一个的“哑巴郎君”。
他克制了很久,还是在时茗这话没说完时破功。
他竟真屈尊降贵地吻了她。
时茗呆呆愣愣的,还是将刚刚没出口的话说完。
“…搭档啊?”楚霁抛下一句“好”便落荒而逃,比时茗还慌乱几分。
他总还记得她被自己亲吻后,通红的脸颊。
也是在这之后,他竟有了在这儿待一辈子也不错的想法。
在云绝谷内,没京城的那些波云诡谲、钩心斗角,整天练武温书,算得上清闲。
楚霁险些就要将母妃的耳提面命置之脑后,直到那日出谷历练,他与时茗一同救下了全家男丁惨死的妇人。
晋朝那时吏治黑暗,徭役繁重,她的丈夫死于矿场的乱石之下。
恰逢南境外敌入侵,家中的儿子又全在战场牺牲。
只余她一人,带着两个女儿生活,靠织布为生。
最后,就连她自己,都险些在山上被外敌掠走生吃。
楚霁与时茗解决了那一小撮敌军。
他负剑而立,面色难辨。
“我得回去。”
彼时,时茗正用手阖上屋内一少女的眼睛。
她愣了一下,也明白他说的是何处。
时茗说:“我同你一起。”
回谷后,楚霁便开始准备回京的各项事务。
荆北的气候远没有京城寒凉,春天也长些。
云绝谷内种了许多桃树,一到春日,便是漫山遍野的春花烂漫。